亿点无关的金栾碎片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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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资料图片)
1. 关于名称
栾云平一般不会说“高筱贝”三个字,叫侯筱楼有时候还叫个“筱楼”,喊他就喊小浩,高兴了喊少爷,要挂脸就喊高淋浩。除了在公开场合,除了他非常生气的时候。
大概高筱贝有印象里的就那么一次吧,这得说回刚搬进栾云平家里那两年。
可能是那天睡过头差点误场,也可能是对长辈说话错了规矩,具体什么反正他记不太得了。栾云平头一次对他发了很大的火,“高筱贝”那三个字就是颗炸弹。或许是因为字不是他给的,生气喊字,多多少少也带有怨气在给高淋浩字的那人身上。
连骂带打,书房里却哭了两个人。栾云平泪窝子不算浅,难得成这样,侯筱楼看架势不对,在师父把那句话说之前,赶紧带着同样泪眼婆娑的高筱贝离开书房。
“臭小子tm跟曹金随个贴!!!”
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离婚文学里的”这孩子死随他爹!”
高筱贝之前一直不理解,明明确实是自己的开蒙先生,怎么到了师父跟前,好像是无意说起半点儿相关就能等同于捅了栾云平的心窝子。直到挨骂的那天晚上,贝楼两人像往常一样一左一右睡在栾云平两边,高筱贝睡得浅,这机会,一些使他感到疑惑的事情也得到了三分解答。
师父可能梦到了什么老老年间的事儿,嘴里含含糊糊的,可那几句话是真切。
“师父,求您...”
“平儿求您...”
“别让我师哥走。”
“我挺喜欢他的...师父,咱...想法...留下金子...”
也仅那一次,从那以后,栾云平像变了个人。严厉归严厉,收起了他的锋芒,没再大发过脾气,对待徒弟而多了丝...柔和,还有慈爱。
2. 关于摆知
决定要领高筱贝回家的时候,郭德纲对栾云平说的还是那老几句,你可想好了,差不多教会了知会一声,就摆知。
栾云平没应,坐在郭德纲书桌对面,低着头盘了半天师哥曾经送他的手串,缓缓抬起头:“师父,我想着,要不咱还按规矩来吧。”
这六年呢,一来咱遵了传统,
二来,万一金子要是再想回来了呢?
成,按规矩就按规矩。师徒二人,此时沉默不语,但不约而同地都在想着,
他像从前那样耍性子,劲儿过了,保不齐有天他还能上家吃饺子来。
3. 关于他师哥
不知是从什么时候,栾云平的茶杯里换成了普洱。当真是赚了钱,喝的也是外行不太明白的名贵普洱。
这茶性子温,他这两年忙,寒气又重,还怕冷,尤其是老高带那普洱还挺顺他口。
枸杞菊花茶啊,栾云平想着,那茶清热祛火。
眼瞅着过了三十五就冲着四十上数了,不能再像二十来岁时候那么不讲究了。比如贪凉,比如开怼骂人毫不含糊,
再比如,跟同样刺儿的不行的小师哥拧咕在一起。上一秒拌嘴谁也不服谁,下一秒贴在一块儿,小师哥趁机抱起当年还跟老秦一般瘦的栾云平。
曹云金,他还小两岁呢,壮,气盛。张一元晚场散了连个人影都没有,锁了后台门,俩人就一起半推搡着跌在沙发上。
黑着灯又被摘了眼镜,反正栾云平是两眼一摸黑。但不代表他能忽略掉,放大像饼干从中间掰开那样的感觉,还有在额头上出现明显不属于自己的汗液。
很多听上去年轻时荒唐而不可理解的事儿,竟因为他师哥的存在,一下子把这叫成了“酸果子那样的青春年华”。
可他,就跟他人一样,潇洒一句“走了我不干了”。从此,竹马相好倒变忠臣逆子这种死生不复相见的交情。连带着那句话,都成了栾云平永远的心理阴影。
接下来这半辈子,没人跟栾云平再抢枸杞菊花茶喝了,他喝的也没劲;栾云平想着,就下辈子吧,鹊桥边儿再见,他总得跟我提,到时候,孟婆汤就是我俩的交杯酒。
【END】
后记见老福特 @zhiycccc_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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